我国自2005年开始实行建设工程监理统计制度,按时、准确上报统计报表是每个监理企业的法定义务。现就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统计数据进行分析。
一、全国建设工程监理行业基本情况
截至2020年末,全国共有工程监理企业9900家,其中综合资质246家,甲级监理资质4036家,乙级监理资质4542家,丙级监理资质1074家,事务所资质2家。全国工程监理企业营业收入7178.16亿元,其中工程监理收入1590.76亿元,占总营业收入的22.16%;工程勘察设计、工程招标代理、工程造价咨询、工程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工程施工及其它业务收入5587.4亿元,占总营业收入的77.84%。全国工程监理企业从业人员1393595人,其中工程监理人员838006人,占从业人员60.13%;注册监理工程师201204人,占工程监理人员14.43%。2020年工程监理人员人均产值18.98万元。2020年我国境内新开工项目数为466634个,在建项目625379个,其中必须实行监理的项目数量510171个,境外在建项目542个。
(一)企业工商注册登记类型
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数量分别为7433家、7483家、7945家、8393家、8469家、9900家。我国工程监理企业主要的形式为有限责任公司、私营企业、国有企业和股份有限公司,同时有少量集体企业、股份合作企业及其他类型企业。有限责任公司、集体企业占比总体呈现下降趋势,有限责任公司2018年数量增加后即呈下降趋势,由60.97%降至40.06%,而私营企业的数量自2019年起明显增多,由26.3%增至43.83%。
(二)企业监理资质等级情况
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数量分别为7433、7483、7945、8393、8469家、9900家,其中综合资质占企业总数比例分别为1.71%、1.99%、2.09%、2.28%、2.48%、2.48%,甲级资质企业占比分别为43.71%、45.16%、44.49%、43.81%、44.40%、40.77%,乙级资质企业占比分别为38.48%、38.34%、39.43%、41.73%、42.08%、45.88%,丙级和事务所资质企业占比分别为16.10%、14.51%、13.98%、12.19%、11.04%、10.87%。从图1资质等级分布情况和相关数据可看出,综合资质、甲级和乙级资质企业数量占比逐年递增,丙级和事务所资质企业数量占比逐年递减,2020年甲级和乙级资质企业数量占企业总数86.65%。监理企业资质构成呈现类“菱形”状。
(三)监理企业从业人员情况
2015-2020年全国监理企业从业人员数量逐年递增,分别为946466、1000489、1071780、1169275、1295721、1393595人。工程监理人员占从业人员总数比例分别为73.83%、71.63%、71.28%、67.35%、61.93%、60.13%,占比呈下降趋势。由于2018年监理统计数据新增了工程施工人员,扣除工程施工人员数量,2018-2020年工程监理人员占从业人员总数比例分别为72.57%、69.20%、67.16%;工程监理人员数量增长率分别为-0.62%、2.56%、6.60%、3.09%、1.9%、4.43%。注册监理工程师数量占工程监理人员数量的比例分别为21.37%、21.11%、21.46%、22.62%、21.60%、24.01%,增长率分别为8.67%、1.32%、8.36%、8.68%、-2.73%、16.09%。注册监理工程师数量总体保持增长,且在工程监理人员中所占比例保持稳定。2020年,监理工程师职业资格考试取消了取得中级职称满三年的报考条件,有助于壮大注册监理工程师队伍。
(四)监理企业业务承揽情况
如表2所示,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承揽合同分额别为2846.74、3084.83、3962.96、5902.42、8500.94、9951.73亿元,分别同比增长16.90%、8.36%、28.47%、48.94%、44.02%、17.07%。其中工程监理合同额占总业务量的比例分别为44.11%、45.39%、42.30%、32.48%、23.38%、21.77%,同比增长率分别为-1.85%、11.52%、19.72%、14.36%、3.67%、8.98%。其他业务承揽合同额(包含工程勘察设计、工程招标代理、工程造价咨询、项目管理与咨询、工程施工及其他服务)的同比增长率分别为37.64%、5.87%、35.74%、74.29%、63.43%、19.53%。
(五)监理企业收入情况
如图3所示,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营业收入分别为2474.94、2695.59、3281.72、4314.42、5994.48、7178.16亿元,同比增长率分别为11.43%、8.92%、21.74%、31.47%、38.94%、19.75%,工程监理收入同比增长率分别为3.98%、10.26%、7.3%、11.68%、12.26%、7.04%,其他业务收入(包含工程招标代理、工程造价咨询、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工程施工及其他服务收入)同比增长率分别为17.14%、8%、31.78%、42.66%、50.75%、23.93%。
二、全国建设工程监理行业的发展特点
(一)工程监理业务收入占比下降,企业经营范围多元化
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工程监理收入占总收入比例分别为40.48%、40.98%、36.12%、30.68%、24.79%、22.16%,其中2018-2020年扣除工程施工收入,工程监理收入的占比分别为41.51%、39.13%、36.81%;其他业务收入(包含工程招标代理、工程造价咨询、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工程施工及其他服务收入)占总收入比例分别为59.52%、59.02%、63.88%、69.33%、75.21%,其中2018-2020年工程施工收入占总收入比例分别为26.09%、36.65%、39.8%。
虽然监理行业规模和经营范围在不断扩大,工程监理收入保持增长且增速稳定,但工程监理收入占比呈现下降趋势,其他业务收入占比逐年递增。2020年,工程监理收入仅占总营业收入的22.16%,一方面原因是工程施工收入纳入了监理统计范围,工程施工收入占监理行业总营业收入比例较高,达到39.8%;另一方面,从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监理行业信心不足,发展驱动力不足。监理企业为提升自身抗风险能力,采取多元化经营,提高企业营业效益。
(二)从业人员专业结构多元化,技术人员结构稳定
2015-2020年,全国监理企业中工程招标代理人员、工程造价咨询人员、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人员、工程施工人员及其他从业人员数量同比增长率分别为3.59%、14.60%、8.46%、-3.32%、20.03%、12.64%;占从业人员总数比例分别为26.17%、28.37%、28.72%、32.62%、38.07%、39.87%,其中2018-2020年工程施工人员占从业人员总数比例分别为7.20%、10.50%、10.47%。全国监理企业从业人员数量和工程监理人员数量逐年增加,工程监理人员占从业人员总数比例及增速总体呈现下降趋势,其他专业人员占比和增速呈现上升趋势,从业人员专业结构多元化。
2015-2020年,全国专业技术人员占从业人员总数的比例分别为86.63%、84.90%、85.33%、80.63%、74.84%、72.9%。其中,高级职称分别占专业技术人员总数的14.98%、15.18%、15.13%、15.20%、15.78%、16.17%,中级职称分别占专业技术人员总数的43.81%、43.52%、43.50%、42.90%、42.76%、42.14%,初级职称分别占专业技术人员总数的25.06%、25.05%、24.41%、23.68%、23.44%、22.4%。近6年专业技术人员数量稳步增长,职称结构保持稳定。
(三)监理企业专业资质类别集中
2015-2020年,按主营业务划分,我国持有房屋建筑工程资质的企业最多,其次为市政公用工程资质,其他专业资质中电力工程、化工石油工程、水利水电工程资质的监理企业相对较多。监理人员数量也以房建、市政、电力专业人员居多。监理业务承揽以房屋建筑工程、市政公用工程和电力工程为主,其他专业领域的承揽合同额相对较低且对专业性要求更高,专业人才较稀缺。当前,我国工程建设项目中房屋建筑工程专业在建项目占半数以上,主营房建专业企业多,房建类监理人才密集,市场竞争激烈。除房建、市政专业外,其他专业领域由于专业性更强,基本处于行业垄断,未能形成充分的市场竞争。
(四)监理企业经营规模扩大,人均产值保持增长
2015-2020年,全国工程监理企业人均总产值分别为26.15、26.94、30.62、36.90、46.26、51.51万元,增长率分别为10.90%、3.03%、13.65%、20.51%、25.38%、11.34%,工程监理人均产值分别为14.34、15.41、15.52、16.81、18.52、18.98万元,增长率分别为4.63%、7.51%、0.66%、8.34%、10.17%、2.49%;其他业务(包含工程招标代理、工程造价咨询、项目管理与咨询服务、工程施工及其他服务)人均产值分别为59.48、56.05、68.1、78.34、91.4、100.57万元,增长率分别为12.90%、-5.76%、21.49%、15.03%、16.68%、10.03%。
监理企业人均营业产值水平呈稳步增长;工程监理人均产值增长缓慢,其他业务人均产值增幅明显。监理企业转变单一经营模式,由工程监理向建筑产业“上下游”拓展延伸,使监理企业效益不断提升,人均产值水平不断提升。
三、从统计数据分析监理行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一)企业经营成本加大,监理行业发展质量不高
2015-2020年,监理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分别为11.43%、8.92%、21.74%、31.47%、38.94%、19.75%,经营成本增长率分别为15.81%、23.81%、6.57%、32.04%、46.90%、18.59%,企业经营成本的增速超过营业收入增长速度,仅2017年和2020年经营成本增长率低于营业收入增长率,企业面临的经营压力进一步加大。监理企业营业利润率分别为9.14%、8.73%、8.60%、8.61%、6.33%、5.78%,净利润率分别为6.51%、7.58%、7.86%、5.12%、4.45%、4.42%,利润率整体呈现下降趋势,经营效益下降。虽然监理行业营业收入保持增长,但经营成本的增加、效益的下降对企业可持续发展产生严重制约,不利于高质量发展。
(二)监理行业集中度不高,不利于行业良性发展
行业集中度又称行业集中率,是指在某个市场中参与竞争的企业的数量、规模和分布,是行业内前N家最大的企业所占市场份额的总和,是对整个行业的市场结构集中程度的测量指标,是市场势力的重要量化指标。行业集中程度越低,竞争越激烈,利润率越低。
2015-2020年全国监理行业集中率分别为3.68%、3.56%、3.73%、3.91%、4.20%、4.46%,属于分散竞争型行业(CR8<20%且企业的市场占有率没有绝对优势,企业的单独行为不能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变化)。从数据看,监理行业发展有集中趋势,但行业集中率指数仍然很低。
从监理企业数量及分布分析,2015-2020年,我国六大地区监理企业数量增长以华东地区、西南地区和中南地区增长较为明显,东北地区企业数量基本处于负增长,华北、西北地区企业数量整体呈现下降趋势。2020年,华东、中南、西南地区监理企业数量占全国监理企业数量分别为39.98%、19.49%、11.81%。华东、中南地区监理企业工程监理收入占全国工程监理收入分别为6.9%、6.24%。监理收入百强企业中华东、中南地区分别有32、33家企业,工程监理收入占百强企业工程监理收入分别为34.17%、30.89%。华东、中南地区监理企业分布较多,市场竞争较大。
从监理企业资质和规模分析,当前监理企业资质等级呈现类“菱形”状,企业层次不分明,未形成金字塔结构。2015-2020年,全国百强监理企业中综合资质企业数量占全国综合资质企业数量的比例分别为42.52%、37.58%、38.55%、36.13%、31.90%、30.49%,占比整体呈下降趋势。2020年,综合资质企业的工程监理收入占全国监理企业工程监理收入比例为25.3%,比例不高。百强企业的工程监理收入占全国工程监理收入比例略有下降,工程监理人员数量占全国工程监理人员数量比例总体有所增长。监理收入百强企业、综合资质企业未能在市场竞争中占领绝对优势。
这一定程度体现出我国综合资质企业规模仍不够大,实力不够强,未充分发挥引领行业发展的作用。专业资质的企业未能充分发挥“专”的优势,提供精准细化的全方位专业服务。资质等级高的企业大而不强,资质等级低的企业小而不专,不利于行业良性发展。
随着《国务院关于深化“证照分离”改革进一步激发市场主体发展活力的通知》(国发〔2021〕7号)文件的贯彻落实,取消丙级和事务所工程监理资质认定,行业内势必展开一次大规模的监理人员和资质结构整合,促进监理行业搭建“金字塔”结构。
(三)各地区监理行业发展不均衡
受我国地区经济发展不均衡、经济投资、项目建设规划等因素影响,各地区监理行业发展不均衡。2015-2020年,我国六大地区监理企业工程监理收入从高到低依次为华东地区、中南地区、华北地区、西南地区、西北地区、东北地区,工程监理收入最高的华东地区和最低的东北地区相差532.05亿元,且差距逐年加大。地区内各省份之间的发展差异也较大,以华东地区为例,2020年工程监理收入最高和最低的省份相差112.63亿元。
2020年,平均单家监理企业工程监理收入为1606.83万元,全国31个行政地区中,有13个地区超过平均水平;全国六大地区中,华北、中南2个地区超过平均水平,华东地区虽然工程监理收入位列第一,但企业数量多达3958家,导致地区平均单家企业工程监理收入未超过平均值。近几年,华东地区平均单家企业工程监理收入也是徘徊在平均水平。
2015-2020年,我国六大地区监理企业工程监理人均产值从高到低依次为中南地区、华东地区、西南地区、华北地区、西北地区、东北地区,工程监理人均产值最高的中南地区与收入最低的东北地区相差4.43万元,差距有逐年缩小趋势。近年,东北和西北地区工程监理人均产值增速较为明显。
地区间的发展不均衡,使得发达地区的企业数量不断增加,但市场份额有限,企业为打破地域限制,不断发展分公司或分支机构,一定程度上加大了经营成本。2020年,除了东北地区,其他地区较上年营业成本增加均为10%以上,其中2019年华东地区经营成本较上年增长90.23%。欠发达地区企业发展动力不足,不利于资源合理配置,人才流失严重,导致恶性循环。
(四)监理人员数量与在建项目数量不匹配
2015-2019年我国境内在建建设工程监理项目数量逐年增加,且增长速度较快,而工程监理人员数量和注册监理工程师数量增长速度缓慢,2019年注册监理工程师数量出现了负增长,注册监理工程师数量与在建项目数量不匹配,影响了项目监理机构的履职水平;2020年因监理工程师职业资格考试取消了取得中级职称满三年的报考条件,注册监理工程师增长率有所回升,一定程度缓解了人员数量不足的局面。2015-2020年,平均每个在建项目注册监理工程师和工程监理人员配置率呈现下降趋势,监理人员数量的增长速度赶不上在建项目数量增长的速度,人少项目多的问题依然存在,是导致项目监理机构到岗履职较差的一个重要因素。
四、监理行业发展思考
建设工程监理制度自1988年试点至今已有30余载,工程监理行业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单一到多元,在确保我国建设工程质量安全、建设工程投资效益等方面发挥了显著作用,同时推进了我国工程管理与国际化接轨。在30多年的发展中,也突显了一些问题,阻碍了监理行业高质量发展。现结合统计数据分析情况,思考监理行业发展对策,供参考。
(一)加强信息化建设,降低经营成本,提高工作效能
随着我国数量型人口红利的消减与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工程监理行业是技术人员密集型的咨询服务行业,势必受到一定影响。人口红利效应减弱,人工成本进一步提高,企业跨区域承接业务的管理成本加大等各方面因素,导致企业经营成本大幅增加,利润微薄,阻碍了行业高质量发展。
面对国家基础建设需要与人才稀缺的矛盾,监理行业协会应引导监理企业把握时代脉搏,加快信息化建设,提升信息化管理水平,通过技术手段替代部分人工劳动力,来提高监理服务的质量和营业利润。例如,通过施工现场巡查穿戴设备、无人机巡查、远程实时监控等手段实现监理旁站、巡视等职能,在减少施工作业面人员数量、优化资源利用的同时也实现了管理决策有依据、执行记录真实可追溯、问题监督闭环反馈。通过BIM 技术从时间、空间维度实现项目进度、质量、造价等要素管理一体化,降低项目设计、施工等阶段因返工增加的时间、人力成本,实现管理可视化、可量化。通过监理信息化平台和移动通信设备,实现总部和现场协同工作,使企业领导层及时准确了解项目现场实际工作状态,合理调配人力、物力资源,降低企业管理、交通、通讯等成本。
协会应加强与科技相关行业协会的交流沟通,通过调研、考察、学习等多种途径,为企业提供信息化建设业务辅导和咨询服务。同时,对信息化建设水平先进的监理企业开展调研,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积极开展交流会,推动行业信息化建设。
(二)培育标杆企业,引领行业高质量发展
当前,监理行业缺少标杆企业引领行业发展的氛围。监理行业的低集中率,使得企业市场占有量分散,部分专业类别的密集使得企业间竞争压力加剧,不利于企业高质量发展。监理行业需要在发展中规范,在规范中创新。发展的关键是要培育一批智力密集型、技术复合型、管理集约型的标杆企业。通过引导企业树立品牌文化、加强企业软实力宣传,吸纳人才,提高市场占有率;鼓励综合实力强且具有规模性的监理企业向“全过程工程咨询”方向发展,支持各专业领域咨询服务水平高的企业,做精做专做优做大,形成企业规模与项目规模相匹配、服务收费与专业程度相匹配的良性市场竞争环境;通过对参与“鲁班奖”和“詹天佑奖”工程项目的监理企业和监理工程师进行宣传,弘扬正气、树立标杆形象,强化企业的责任担当意识,以榜样力量引领行业诚信自律、科学规范发展。创新的关键是要运用科技手段、先进管理理念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以高标准严要求的态度履行监理职责,使企业在变化多端的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
(三)建立多学科师资库,培养复合型人才
随着建筑产业的发展由粗放型转变为集约型,建造过程增加了科技含量,管理不断精细化,对人才知识结构的需求已从单一结构转为多学科交叉融合。协会应从工程技术、信息科学技术、经济、管理、法律、心理等多学科领域挖掘培养师资力量,建立多学科师资库,开展监理工程师职业素养教育,培养复合型人才。一是通过加强与国内建筑领域知名院校合作,建立监理人才培养计划。二是鼓励综合实力强、专业技术硬的监理企业通过与高校开展产学研合作,建立业务实践基地,为行业输送监理人才。三是组织企业推荐理论实践经验丰富、语言表达能力强的监理工程师作为储备师资力量。四是加强与建筑产业交叉的行业协会交流沟通,吸纳优质师资入库。
(四)增强法治意识,依法依规从业
监理作为建设五方责任主体之一,其主体责任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筑法》及《建设工程质量管理条例》《建设安全生产管理条例》等规定的,监理工作不能脱离法律职责,也不能无限扩大监理职责。监理行业协会应引导监理企业重视监理人员学法、用法,组织监理人员学习监理规范、强制性标准、团体标准等行业规范标准。鼓励开展知识竞赛等活动,增强知识学习的趣味性、主动性。
(五)探索利用互联网、数字化、信息化等技术,解决监理保障机制问题
在科技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探索利用互联网、数字化、信息化等技术解决监理行业保障机制问题,为政府部门建言献策。一是,探索业主在银行设立监理服务费数字货币专用账户,建立互联网系统平台,运用区块链技术记录监理企业和人员信息、履职情况、工程进度等数据,为政府部门处置违法违规和认定责任提供数据支持,为监理服务费支付、监理履职提供保障。二是,建议政府部门建立监理服务质量考评系统,结合双随机机制实行差异化监管,增加质量考评分数低的企业被随机抽取检查的概率。三是,建议通过互联网系统平台进行大数据分析,修改《工程监理企业资质管理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令第158号)中监理资质等级对应承接的专业工程类别和等级,为合理资源配置提供保障。
(六)充分发挥协会职能,提升服务水平
随着国家“放管服”改革纵深推进,行业协会作为行业整体的代表,发挥着政府与企业间的桥梁纽带和参谋助手的作用,应努力提升服务、协调、维权、自律等履职能力,真正成为依法自治的现代社会组织。
在服务职能方面,协会应为会员提供政策信息咨询、法律咨询、监理业务辅导、经验交流会等服务。例如,可每年编辑国家部委、地方政府及住建部门等关于建筑行业方面的重要政策及法规汇编,为会员和政府部门提供信息服务。通过与律师行业协会交流,推荐若干在建筑领域法务研究深入的律师事务所,作为协会法律咨询定点机构,为协会和会员提供法律咨询服务。
在协调职能方面,协会应通过开展自主调研、课题研究,撰写相关报告和建议,加强与住建主管部门的业务联系,取得政府部门的信任与支持,树立行业公信力。通过加强与各相关行业协会交流,建立行业协会间的沟通合作机制,形成行业间业务有机融合,相互促进发展的良好市场氛围。
在维权职能方面,推行行业标准化建设,对于按行业标准实施监理的企业和人员,在责任事故认定中维护其合法权益。在招投标过程中,对于业主恶意压低价格的,共同抵制参与低价竞标,维护企业经济利益。
在自律职能方面,加强诚信体系建设,倡导单位会员积极参加信用自评估工作,并适时将评估结果对社会公布,并与招投标挂钩,实现失信企业自动市场淘汰机制。
《中国建设监理与咨询》公众号将陆续推荐监理行业优秀文章。该文章刊登于《中国建设监理与咨询》第42期。